“陛下还在储君之时,便有不问苍生问鬼神的习惯,遇事心易乱,从小便是如此。”林冬阮知道这种走向不是偶然,而是必然,因此也无力再去阻拦。
两人谈到这里,都不约而同地面带忧愁。
“宋府令,叫众人稍作准备,明日我们出发去往京城。”林冬阮说,“带上张蔚岚送来的那匹马。”
长公主没有发话,宋骆一时间不敢逾矩下发命令,只能两难地看着林冬阮:“帝师您也知道,公主未醒,属下没有这个职权……”
“阿宁昨夜夙愿以偿,日后会听我的。”林冬阮也不强求,只是说道,“明日是要走的,提前知会你们一声,也有功夫做准备。”
宋骆懂了,圆滑道:“帝师的猜测很有道理,属下这就提前做好准备。”
他们只是按照帝师的“猜测”提前收拾好了而已,并没有无令轻举妄动,到时候公主要是真的准备去京城,他们也不会坏了规矩。
“明日,烦请帝师唤醒殿下。”宋骆道。
林冬阮说:“今日先让阿宁歇一歇,她太受累了。”
宋骆正要客气礼貌地笑一下,听了她后半句话,笑容突然僵住,意识到了一件毛骨悚然的事情——难道是公主她委身在下,所以才累成这样吗?
林冬阮没有进一步解释,而是转身回房间去了。
除了她与羌宁外,任何人都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会是什么样的走向,她本就体质特殊,又被迫灌了那么多暖情酒,药效一直在,以至于后半夜完全睡不着,只能让阿宁多坚持一会儿。
林冬阮有些愧怍地看着躺在榻上的阿宁,想到昨夜自己为了让对方继续,不得不激了激阿宁,从言语到举止,硬是逼得阿宁弄到天亮才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