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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宁本就身子亏损,这样一操劳,今早直接昏睡不醒,直到午时,都没有要醒的意思。

林冬阮不免有些心疼,她已经沐过了身,现在见阿宁未醒,于是又去接看清水,帕子拭水,亲自为阿宁清理着身子。

羌宁迷迷糊糊地睁眼,入眼就是容光不减的林冬阮坐在榻边在为她擦身。

羌宁:???

林冬阮怎么回事,自己折腾了她整整一晚上,她怎么能安然无恙地起身做这些事儿?

羌宁以为是自己没睡醒,又仔细瞧着林冬阮神色,发现对方确实没有丝毫疲惫的意思。

恍惚间好似回到了当年大雪封山的时候,她被救回屋子里,躺在仅有的一张床上,盯着林冬阮侧颜出神。

那时的林冬阮容貌清冷卓绝,青丝随意垂落,美得慑人心魄……所以自己才鬼迷了心窍,看入了迷,馋上了对方身子。

羌宁:“……”

如今重现这一幕,羌宁喉头微动,还是很没出息地心动不止。

当然了,这不是最没出息的,最叫人懊恼的是——她说好要林冬阮三日下不来榻的,没想到对方第二日还跟个没事儿人似的。

羌宁气结,撑着胳膊起身试图挽救一下自己岌岌可危的薄面,可她才一动,浑身上下就和散架似的,尤其是腿疼得厉害,可能因为昨日姿势艰难又过火,筋骨又酸又麻,难受极了。

“阿宁,我们明日去京城。”林冬阮知道她爬不起来,因此就当着羌宁的面去拿了习庆榜,当着她的面展开,“这上面皆是谋反之臣,你要记着她他们名字,在纷争中保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