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看病事宜,药童倒是温和许多,“现下已过酉时,先生天黑便收摊,恐怕已来不及了。”
天黑
之后?
沈昭心中掐算,若问诊之人真是邱立科,她今夜必得拉薛容鹤来见见,或许能确定皇帝所中究竟为何。
见沈昭神色失望,他安慰道,“先生明日辰时便开始问诊,你可以早些来,这样就能早些排到。”
“多谢小哥告知,我这便走,打扰了。”沈昭笑着谢过。
她转身离开,走出众人视线后,拐进一偏僻小巷。
不多时,巷中窜出一道身影翻过院墙,步伐轻盈,飘然略过屋顶,瓦片几乎没有响动,最终停在长队尽头的屋顶上。
沈昭蹲下身子,掩身于屋瓦之后,探头去看。
只见一样貌四十余岁的中年男子坐在简陋桌前,捋着胡须为患者诊脉。
若是旁人见了恐怕要心生怀疑,邱神医名震天下多年,怎会如此年轻?
沈昭却知晓,这人就是邱立科。
说来也是缘分,她从前见过邱立科。
那时她还年少,扮做沈离的时日也不长,又正是上蹿下跳的年纪,整日闲不住,总往城外林子里跑,射几只兔子缓解手痒。
那日她天未亮便出了门,预备去猎个大的,谁知恰巧遇上被流匪抢劫的邱立科,她提起银枪弯弓驭马,三下五除二便将流匪打走,救下了他。
邱立科报出名号,还许下诺言,说来日有何请求,只管来找他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