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沈昭还不信,直到他登门拜访,祖父母和爹娘都对他恭敬有加,这才知晓自己撞了大运,竟阴差阳错救下了神医。
只可惜庆安一别,她第二年便上了战场,此后六年征战,直到沈家败落,再无缘得见。
如今看来,是缘分未到。
沈昭微微一笑,翻身下了屋顶,拎起放在墙根的两坛酒,快步向贤王府走去。
前来搜查的官兵粗心,并未得知神医身份,否则薛容鹤早寻到这里来了,倒是让她捡了个漏。
薛容鹤这几日表面上对她一切如常,但沈昭趁夜进过他的书房,原先还能搜到些消息,现下是半点消息也无,分明是暗地里加重了防备。
想必是太子妃的缘故,起初他便怀疑她是太子的人,如今她与太子妃多有来往,定然引起他的警觉。
皇帝“中邪”一事非比寻常,即便是薛容鹤,也要收起往日放线钓鱼的心思,不敢行差踏错。
毕竟以他此时的实力,想要撼动太子还为时过早,太子背靠皇后,又有高居丞相之位的外祖,弄死他实在是轻而易举。
一个小小的诬陷,就能让他之前所做的一切付诸东流,即便明着置他于死地,也不会费太大功夫。
沈昭总觉得,此事似乎并非冲皇帝而来。
若想皇帝死,寻些慢性药毒死便是,做噩梦生幻觉算是什么小孩把戏,虽会将人逼疯,却难以致死。
况且一个疯癫的帝王更加难以控制,若真是图九五之位,何须如此麻烦。
这个下毒之人,必有后招。
贤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