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文没去碰生了霉渍的木碗,取出比较小的铁锅,再次出门,把锅拿到河边洗干净。
作为林家公子时,身边有人伺候,一双手葱白。回了乡下,慢慢做起杂事农活儿,林殊文觉得还行,还没到很难捱的地步。
林殊文不紧不慢把锅洗干净,拎回旧屋打算用锅烧热水。
生火一事让他犯愁。
今日虽然放晴,但周遭许多丛草树木的根叶都还湿着。柴火太湿生不出火,冒出的烟雾呛得林殊文两眼水光闪烁。
他小心抱起湿柴放在角落等它们自然晾干,由于无法生火,他杵在原地不知所措。
忙活一两刻钟的功夫,林殊文摸着腹部,把剩下的半块米饼吃完。直到眩晕感逐渐消退,打算继续出去沿周围寻些干草。
干草方便生火,还能垫在木板床上躺着软和一些。
春耕农忙,路上几乎遇不到人。林殊文张望的幅度极小,能不与人打交道就尽量避开。
“哎,你谁啊?跑来这儿作甚?”
说话的人说完放下手里的牛绳,动作利落地跑来拦住林殊文的去路。
“偷牛贼?!”
林殊文心头一惊,抬起脸和来人对视:“我、我并非偷牛贼。”
拦路的放牛郎虎目睁大,呆呆望着面前的少年。
“你、你是谁啊?”
放牛郎没见过这样好看的同龄人,说话结结巴巴。。
林殊文左边耳朵不好,被人一惊一吼之后,开始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