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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融之目光示意他继续喝粥:“小先生胃口清淡,身子不能适应太多荤油的肉。”

林殊文呐呐,莫婶做的卤肉实在太香了,让他忍不住多贪几口。

喻严喻严喻严 半碗粥下去,碗底干干净净,份量正好合适。

林殊文把碗放好,指尖仔细沿唇角擦拭,没摸到食渍,混在粥里熬的肉沫蔬叶都被他吃得很干净。

他自己用喝水的杯子倒了半杯茶,润嗓润唇,抬眸,忙把眼睫垂下。

严融之显然是在等他把隐瞒的事情交待出来。

严融之道:“不能与我说说?”

“不把我当朋友看了?”

严融之激了一下不说话的少年:“是厌嫌我了?”

林殊文立刻摇头:“没有。”

他抬起的手就要触到左耳,压着嗓子轻轻一咳,蔫蔫地道:“是左边的耳朵,每当生病,时而隐隐疼些。”

“我的左耳听不见。”

严融之正色,长眉皱起。

年纪不大的少年做出释怀轻松的神态,眉眼浅浅地弯起:“并非生病所致,左边的耳朵出生起就听不到声音了。”

“可找大夫看过?”

严融之扯了下竹帘旁边的一条链子,在不远候着的罗文接到信号,又要去把秦元揪过来给小先生看病了。

林殊文老实交代:“大夫说耳朵治不好。”

想起过去的旧事,少年没有为此露出悲伤,而是看着杯子,话音轻轻的,没有畏惧惊慌,仿佛在谈论一件平常不过的事,“坏了就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