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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道:“生病了耳朵会疼,病愈就不妨事,大夫也看不准,我不想麻烦你们才不说的。”

严融之垂在身侧的掌心动了动,想盖住少年那双似乎无畏淡淡的眼眸,最后方向一转,却是落在少年后脑,力道轻揉几记。

林殊文头发格外柔软乌密,发丝缠过手指,严融之顿了下,把手放开。

他想说小小年纪何必那么悲观,可因为不能感同身受这样的先天残疾,却又觉得话说得再多也是于事无补。

只道:“还是给秦元看会儿,商队常年在外,他跟着我到处游历,结实了不少隐世名医,又搜罗了绝迹的医籍,或许能有办法。”

林殊文眸光游移,最终还是点了下头。

“好。”

在自己院里吹风喝酒的秦元被罗文拎了过来,有了上次的经验,秦元对自家主子跟少年过分亲近相处的画面已经见怪不怪。

秦元嘴角弯起,笑眯眯道:“小先生可否先配合一下。”

林殊文应“好”,秦元叫他伸手他就伸手,要检查耳朵,就偏过脸给对方看。

秦元问询过去的病由,林殊文一开始还挑拣着答,觉察严融之如有实质的目光凝在脸上,嗓音愈发小,最后像只犯错的小猫,认认真真回话。

秦元打开药箱,从盒子取出银针。

“小先生,我用银针给你灸几下。”

少年瞧见细长的针立刻就紧张了,双眼睁得老圆,嘴上不说,面上不显,放在膝盖的手指却把裤子揪成一团。

严融之伸出掌心,道:“怕就抓着。”

林殊文晃晃脑袋,主动紧闭眼睫,道:“大夫,你扎针吧。”

抓紧膝盖的手背一热,却被另一只比他宽大的掌心包起,温暖干燥,蕴含着无形的支撑和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