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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 林殊文当真被转移了注意力:“羊?”

严融之道:“今日牵回来的, 性子很温顺。”

林殊文露出向往的神色:“那……那我改日去看看。”

严融之从柜中取了个碗, 倒出鲜热的羊乳,将碗推向少年手边。

“喝完就尽早歇息。”

林殊文轻轻回应, 他问:“严爷这几日在外头很忙么?可有睡下?”

严融之略微摇头, 林殊文拧起眉心:“睡不着么?”

严融之看着他:“嗯。”

林殊文放下打磨簪子的活儿, 朝旁边的男人挨得近了些。

“我给严爷念书如何?”

他对严融之不设防备,完全没想过对方若在自己屋里头睡着该怎么处理。

一口一口抿着羊乳,他给对方说一个从杂籍上看到的乡野故事。

少年的声音于严融之而言是一种心安的存在,他在外几日处理生意,的确很少入睡,伴着耳旁的声音,支着下颌阖眼。

林殊文渐渐息声:“严爷?”

他紧了紧放在膝盖的手,人就在自己眼前睡着了,接下去该怎么办?

夜里下了雨,水珠从窗檐飞进屋内,林殊文轻手轻脚地把窗户关好,到院子外转了转,鸡鹅都入了棚,便又走进门后。

他走进房内拿起一条薄褥,展开盖在靠着木椅沉睡的男人身上。

顿了顿,又躲进房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

本以为会惊慌失措,整夜无眠,但林殊文久违的做了个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