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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鹅抖动雨水冲得干干净净的白色翅膀,叫了几声, 一前一后走回它们的木棚底下。

林殊文跑到鸡圈外,几只母鸡正安安静静窝在一个角落, 便安了心,重新进屋。

下雨的缘故, 夜色来得比往时早。严融之将屋内的灯点亮, 从垒好的柴堆取下几块,准备升火做饭。

林殊文问:“晚上还炒栗果么?”

少年心心念念要吃炒栗果,严融之笑了声,道:“炒。”

林殊文欣喜道:“那我把栗果剥了。”

栗果外壳都是刺,严融之担心他扎伤手。

“晚点我来弄。”

林殊文道:“我小心点就是,严融之, 你教我。”

严融之又笑了下,林殊文忽然哑巴似的噤声。

雨水淅沥的动静愈发变大,他坐在椅子上望着灯火:“我这样叫你是不是不好?”

严融之道:“自然不会。”

走到少年跟前, 半蹲下。

严融之半蹲的姿势, 视线与少年齐平。

“我教你, 要小心些弄, 若扎伤了手以后几日都做不了簪子。”

林殊文保证:“会很小心的。”

去掉栗果外面那层带刺的外壳比较麻烦, 严融之从木柜上找了把剪刀,挑出一个栗果, 用鞋底踩压搓几圈, 两只脚尖将栗果往外扯, 有了裂痕,再用剪子慢慢剪开外壳,取出栗果。

严融之不放心林殊文自己弄,看着他做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