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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殊文动作小心,踩了一圈刺壳,确保没有被扎到脚底,才被放开继续弄。

林殊文的旧屋里不缺吃食物,时蔬一类可以随时从菜地里拔。

加之不久前从田里带了足够吃半个月左右的瓜果,还屯有腊肉鸡蛋熏肉,几个罐子分别都养了些还活着的虾跟螺,想吃什么都方便煮杀。

他平素胃口就小,严融之还不时地给他开小灶,本来瘦弱的少年渐渐长回些肉,下巴不再似来时那一阵子瘦尖尖的,伸手能捏出柔软的肉来。

严融之用卤汁炒了一碟肉,切出小半个瓜熬清汤,又抓了把地瓜叶子,将其根茎去皮洗净,锅下少许辣椒跟着蒜蓉爆炒,待地瓜叶子一同熟了,浇灌热油淋下。

回头见林殊文仍在专注地用脚踩栗果尽力去带刺的外壳,再看少年手边仅仅堆了几个去掉壳后的栗果,不由好笑。

雨声虽然未减,林殊文右耳微微一动,捕捉到男人低沉短促的笑。

他抬头,目光闪烁,两只手翻了翻展示给对方看,解释道:“没有划伤手。”

严融之把菜端上桌,转身去屋外打水放入灶台烧的功夫,林殊文已经将两个人的米饭盛好。

用饭的时候严融之道:“改日找位师傅给我们算算八字,选几个好日子。”

林殊文咽了一口汤,险些呛住。

要找师傅算日子,那就是摆婚宴酒了。

他轻轻点头:“好。”

比较贫瘠的人家,只要定了亲,通常办喜事都是自家关起门一起吃顿饭、见过人就算成了。

若家里花钱认真准备的,都会请亲朋好友或乡邻们吃喜酒,当日新人还会举行拜堂礼,热热闹闹的,叫旁人做个见证。

林殊文心道:不管怎么成婚,他都可以接受。

但一想要在那么人面前拜堂,光是想想,就变得有些局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