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会儿心事,林殊文进屋看书,还伏在桌上写了会字。
日头逐渐高升,屋内愈发热,他擦了擦发髻的细汗,此刻静不下心写字,便从井底打了半桶冷水,沿着院落四周泼洒。
找出挂在墙上还未剥完外壳的栗果,林殊文拿出剪刀,坐在堂屋的板凳上小心地将栗果去掉带刺的壳。
今日徐哥儿和郑哥儿家里都有事,来学字的只有赵家的三个小子。
院子和堂屋都被严融之带来的聘礼占去大半,屋子放不下,临时用木板搭了个棚子给抬进院子的箱子遮阳挡雨,如此一来,本就不大的院落还能活动的空间更小了。
林殊文本来跟赵家三小子坐在树荫底下,随着气温渐高,午后并不起风,他就将人都请进堂屋围着桌子坐下,端了一碟昨夜炒好的栗果,还有清晨烧好的凉茶招待他们。
赵家老大道:“先生,我跟二弟三弟晚点去田里摘南瓜,再不摘过几日都要烂在地里,你也过来拿些吧,能挑几个是几个。”
赵家种了不少南瓜,今年收成高,收获颇多。瓜不值钱,地里还剩下的就不摘去卖了,关系好的相邻都送一送,添个人情。
于是等日头没那么晒后,林殊文跟着赵家三个小子去他们家种瓜的田。
地里还有不少没收的南瓜,赶在季候末尾,南瓜花也还没摘完。
赵家小子们手脚麻利地抱了十几个瓜上田,林殊文则用麻绳捆了几把南瓜花,
赵家老大道:“我们帮先生把南瓜全部搬回院子。”
林殊文自己也拎了两个,身后还背着绑好的几捆南瓜花,走到半途,恰好遇见严融之。
严融之手里拎了个食盒,见少年拿着那么多东西,过去将他的两个南瓜接到手上单手拎着。
赵家小子们齐齐喊:“地主爷好。”
严融之微微点头,走回旧屋,分给三个小孩一包糖。
三个小孩放下南瓜各领一包糖,欢欢喜喜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