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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融之取出一块凉帕给林殊文擦去脸上的汗,少年乖乖仰着面,脸颊因为热而泛红。

严融之道:“食盒里有冰镇绿豆枣子糖水,自己盛一碗喝。”

林殊文“哦”的应了,又问:“你呢?”

严融之帮他把背后的南瓜花取下,目光转向角落里堆放的十几个南瓜,再打量几乎挪不开步子的院落,若有所思。

林殊文道:“我也盛一碗给你。”

两人坐在院子的树荫下喝着冰凉绿豆枣子糖水,林殊文顺便将有人找他做雕刻的事说给严融之听。

他的神情饱含雀跃与忐忑,因为不知道能否胜任此事。

“严融之,你说我要试试么?”

严融之看着他:“若想做就尽管去做。”

林殊文道:“我想挣钱,有门手艺能挣到钱就好了。”

严融之没说让他安心待在家里的那些话,林殊文想挣钱,自然支持。

只道:“莫要让自己身子太累就好。”

原来不能事事管着林殊文,但等两人今后结了亲,便可以多顾及少年的身子,不允他熬夜做活儿或是着凉受冻,还能叮嘱他按时吃饭。

南瓜花存留的时间不久,晚上严融之用南瓜花打了份汤,又做了瓜花酿。

林殊文在严融之的注视下多吃了半碗饭,晚上不见月色,空气有些闷黏,云红沉沉的,看起来仿佛要有一场大雨降临。

他前段时间赶着做簪子,用眼太久,最近歇了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