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衣物的林殊文坐回椅子上,腿一收,双手环着膝盖,目光朝隔间张望。
并未催促,安静等候片刻,他往两碗姜汤吹了吹气,热温退了些才慢慢一口一口抿进肚子。
简单洗漱换好干净衣物的严融之走出,坐在他身边把另一碗姜汤饮下,顺道抬起手掌沿少年背后的落发摸了几下,发尾的湿润少许,邃安心。
林殊文把手里干净的棉布递给对方:“严融之,擦一擦头发。”
严融之默不作声地接了布擦拭,良久,林殊文喝完姜汤后放下空碗,禁不住喃喃:“方才里屋应当是被倒塌的树砸了吧。”
他后知后觉道:“家里的鸡跟鹅怎么办?”
“还有你送我的那十几箱聘礼也不知道有没有进水,若水渗进箱子,岂不是泡坏了。”
严融之道:“已经让人过去把院子里的东西全部转移,莫要担心。”
深夜发生此事,又收整一番,时辰已至后半夜。雷声停止,雨声仍在继续,林殊文已经困倦得厉害。
严融之打量有些恍惚走神的少年,将他抱起,沿廊道穿行,一路走回深处的寝屋。
满室的安静与温宁隔绝了雨夜带来的侵扰,林殊文迷迷糊糊沾着舒适柔软的枕褥,试图努力睁大双眸。
严融之放下他后在另外一侧躺下,单手把人带进怀里,掌心在少年肩背轻轻拍了拍:“歇息吧。”
还有不到两个时辰就要天亮,余下的事留明日处理。
这夜,林殊文是和严融之一起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