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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林殊文睁眼,柔软的被褥贴着脸颊很是舒服。他下意识重新闭眼蹭了蹭,又猛然掀开眸子,坐直身板打量四周。

屋外隐有人在交谈,他连忙合衣而起,严融之交待完事情,回头就看见半张小脸探出的少年。

他道:“先过来洗漱,准备用早饭。”

桌上有新鲜的羊乳包子和清粥,林殊文洗漱干净之后磨磨蹭蹭坐下。

严融之递给他一碗羊乳:“先喝。”

又开口:“昨夜大雨,刮落的树把旧院里屋的墙面压坏一面,顶上的瓦片过半都被风刮跑了。”

林殊文慢下饮羊乳的速度,神情说不上难过,旧院已有些年份,经修缮后只能勉强住人,经过一场暴雨肆/虐变成这般,其实也在预料之内。

然而到底是他用心打理过的院子,听到这番话难免觉得遗憾。

严融之握紧林殊文一只手:“家里的鸡跟鹅都带回来安置了,养在另一处院子,你的小鲤鱼就也带了过来,若不放心,一会儿过去看看。”

除此之外,林殊文放在堂屋的木雕玩意,没吃完的腊肠熏肉瓜果,还有十几箱子的聘礼,都一并让人连夜搬进宅子,完好无损的置放在其他院落。

严融之吩咐一声,很快,从旧屋矮柜上带来的木盒送到林殊文面前。

盒子里装着林殊文的刻刀和素日里练手做的几件小玩意,他把木盒抱在膝盖上放着,又听严融之开口:“殊文,可愿意先搬过来同我住。”

林殊文抬眸。

严融之看着他:“你我既然已经定亲,自当风雨同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