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三天都是程延清给她开的门,周五晚上程延清加班,她站在门外把手提包里里外外翻了几遍才发现钥匙丢了。
没钥匙很不方便,她短时间又找不到能配钥匙的地方,就想着找周恒问问是不是那天吃饭的时候落在他家了。
周恒不是在家里打扫卫生整理桌子的人,他当然不知道,看到程挽月的消息后就打电话问卿杭。
卿杭说,“是有一串钥匙,我以为是你表姐的,放在你房间桌上了。”
“行行行,我知道了,”周恒挂断电话,立马给程挽月回微信。
卿杭刚下夜班洗漱完吃点东西就要休息了,他睡眠不好,被吵醒后很难入睡,周恒就让程挽月先去医院找他拿家里的钥匙。
程挽月早睡早起,她联系周恒的时候也才八点半,找到周恒拿钥匙去他家还不到十点。他说合租室友在家睡觉,他住左边的房间,程挽月看卧室房门开着,就换了鞋进去。
她只是找自己的钥匙,无心看别的,房间不大,但不经意一瞥也能看出里面干净又整齐,没有脏衣服脏袜子,更没有难闻的臭味,桌上摆满了医学类的专业书,另外就是几支笔和喝水的杯子,别的什么没有,一眼就能看完。
她的钥匙上挂着一个红色的铃铛,颜色很显眼。
周恒说就放在桌上啊,怎么没有?
程挽月正准备问周恒,身后响起了脚步声,她以为自己刚才开门的动静太大把周恒室友吵醒了,回头时闻到了空气飘散着的沐浴露的香味,很淡。
是青柠香。
这间卧室在阴面,客厅的窗户朝阳,米白色的窗帘很薄,阳光被细纱过滤之后柔柔地落进客厅,光晕笼罩,茶几周围很明亮,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就有些暗淡,丁达尔效应让那束光多了一层朦胧的雾气,把这间不算大的屋子隔成了两个空间。
程挽月恍惚地看着同样愣在洗手间门口的卿杭,他站在阴影里,五官轮廓很模糊,就像梦里想看却又看不清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