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钦又喊了一声,“该起了,刚才程叔叔打电话来让你替他参加个宴会,起来收拾一下,换上衣服大概就能出发了!”
“……嗯。”
钟钦看他只应了一声,就知道这人肯定没把话听进去,索性浸湿帕子在他脸上擦了一遍。
凉水过脸,程最条件反射睁开眼,一把推开钟钦,人连着帕子一块儿掉到地上。
“干嘛,你干嘛啊!吵人睡觉!”
钟钦把帕子捡起来,笑嘻嘻在手上抛着玩,“我说,程叔叔早上打电话来,你没接就打到我手机上了,他让你帮他赴个宴,好像是老朋友的生日,礼物都给你准备好了。”
“知道了。”程最眯着眼睛,恢复几分清醒,坐起来。
昨天的事差不多忘干净,他试探性问钟钦,“昨天谁送我回来的?”
他恍惚记得季鸣昶的脸,可季鸣昶这家伙怎么可能这么好心,人家忙着选妃,哪有空理他。
钟钦咳了咳准备睁眼说瞎话,认真道:“昨晚上的事你真忘了?”
“?”
“行。”钟钦了然点点头,“江医生送你回来,然后你上楼就睡觉,一直睡到现在,可以起了程少爷。”
意料中的结果,亲耳听到程最心里还是不好受。一骨碌爬起床,宿醉后全身酸痛头脑昏沉,边进浴室边问:“什么宴来着?几点钟?”
钟钦原本要跟进来,刚走几步,浴室门‘砰’关上,抬手拧了拧,已经上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