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疼。”安戈跟见到主心骨一样,一点也没有比赛场上的冷冽凛然了,秒变娇气包,大眼睛里盈满一汪水,瘪着嘴要掉不掉地看着淳于湜。

淳于湜被看得心中又软又疼又涩,跟打翻了的调料铺子一样,酸甜苦辣都有了。

双手包住安戈放在被子上的手,他尽量温和地询问道:“安安别怕,我在这里,你告诉我是哪里的伤口疼?”

别看淳于湜现在面上温柔的很,内里的怒意已经渐渐逼近了顶峰。要不是现在走不开,他一定找白好好算算账。

不是说除了皮外伤外没有一点内伤吗?那现在他的安安说疼是怎么回事?

他说的总不会是已经完好如初的位置疼吧?

淳于湜上一秒想着这个问题,下一秒就听到委屈巴巴的小奶音说:“就脖子上的伤口啊,这么大~的口子呢。诶?我那么大~的伤口呢?去哪了?”

委屈巴巴秒变大大咧咧,听得淳于湜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面上都是空白的。

他看着安戈歪着头,眼睛努力地向下看,爪子还在那块皮肤上磨磨蹭蹭,眼瞅着那块一秒钟前还是白皙水嫩的皮肤被他蹭成了跟天空一样的血红,再用一点力气就要破皮了。

真能折腾自己啊。

淳于湜长长出了一口气,这一瞬间体会到了那些带崽的家长的内心了。

他起身坐到了床边,顺便将折腾完了脖子又开始撸袖子掀衣服的安戈从被子里拎出来抱在怀里,两只手臂箍好他乱动的爪子,这才真正的安了心。

“伤口已经好了,燕啸不是带你去了医务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