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向他颔首，听见了林幼殊的称呼原本还算是不错的心情消散了一些。

先前不是和他说了，唤自己的字吗？

为何现在还是叫他殿下，难道是对上次的事还心怀芥蒂吗？

教书的先生走了进来，赵敛下心神，不再多想。

等到午间，两人用完晚膳之后，赵将林幼殊带到了御花园的假山处。

接着高大假山的遮挡，挡住了部分凌冽的寒风。

幕天席地之下，林幼殊却没怎么感受到寒冷，因为赵站在了他的身前，为他挡住了大部分的风雪。

林幼殊带着兜帽，遮住了大半的视线，抬头只能看到赵裸露的颈脖和精致的下巴。

“殿下，是怎么了？”

赵为他将大氅松散的系带系紧，将他的兜帽往上提了一些，露出林幼殊精致的眉眼。

赵看着他琉璃珠一样剔透的眼，淡声，“雪狸，抱歉。”

“那日是我冲动了，我不该还没了解清楚就向你发火。”

赵的声音柔下了一些，似乎带着真诚的歉意。

林幼殊还是第一次听见赵向人道歉，尤其是对象还是自己。

他手上捏着赵为他系好的结，低低地回答他，“殿下，没关系的。”

“还没原谅我吗？怎么还叫我殿下。”

林幼殊听见他带着几分幼稚的话，笑得眉眼弯弯。

“渊之、渊之、渊之。”

“其实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渊之也要原谅我。”

林幼殊看着面前高大的男子，敲敲伸出尾指，勾住了赵的。

柔软的手指挠过了赵的手心，明明是手心传来的触感，却好像是羽毛挠在了他的心上。

他微微俯身，柔软的唇像是不经意划过林幼殊鬓角的碎发。

原本林幼殊在先前不会注意到这样的细节，但是现在却感知到了刚才的一瞬间。

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知道抬头，看见了赵微红的耳。

赵整张脸都是雪白的，只有耳廓是微红的，实在是不像是被冻的。

林幼殊眨眼，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踮起脚，在赵耳边说了一句，“殿下刚刚是亲了我吗？”

说完，他就害羞一般，推开了赵挡在他面前的身躯，要跑出去。

结果被赵揽着腰，一个反身，他被压在了假山上。

假山崎岖不平，但是好在林幼殊穿得不算少，后背只能感受到细微的痛感。

赵还是用手护住了他的后背，没那么难受了。

林幼殊抬起头，就撞进了赵深邃的黑眸中。

“殿……”

话音未落，其余的字都被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