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冯厂长,她是丁大柱的婆娘。”丁启恩赶紧解释。
“我单身。”焦夜怀冷冷瞥着丁启恩,丁启恩没想到焦夜怀这么没人情味,竟会这么说,不禁有些埋怨焦夜怀。
冯明远冰冷冷道:“丁兄弟都说了单身,给我报警,公然抢劫大额财产,送公安。”
“不行。”冯翠花慌了,“我抢自家老头子的钱,怎么还犯法了?”
焦夜怀面无表情,“已离婚,我单身,同你半点关系都没有。”
“我没同意!”冯翠花撕心裂肺地吼。
焦夜怀淡淡的拿出一张离婚协议和报纸,“这上面有冯翠花的亲手按下的手印,当时丁大队长在现场可以证明冯翠花完全出自自愿。
婚姻不是儿戏,主席赋予了我们婚姻自主权,离婚和结婚我们都要尊重。”
“丁兄弟说的没错,丁大队长,报公安了吗?”冯明远厉声质问。
“这,这……”丁启恩不能报公安,就把目光转向丁家人,不停对丁老大三兄弟使眼色。
丁老三转的最快,立刻走上前半抱着焦夜怀,“爸,你快别跟妈生气了,都过了大半辈子了,离什么婚,离婚。
老大,老二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帮爸把东西搬回咱家。爸都在外面住多长时间了,你们也不知道劝劝爸。”都这时候了,老三竟然还惦记着焦夜怀的东西。
“唉,唉这就来。”老三和媳妇连忙答应着,就打算把东西往丁家搬。
焦夜怀一分情面都没给丁家人留,一把狠狠打掉老三伸过来搂他的手,又一脚踹翻了搬大米的老二。至于老二媳妇,焦夜怀没动,不过就这也够唬住人了。
“我再说最后一遍,我跟冯翠花已经离婚,婚嫁再娶各不相干。至于你们几个也已经签了断亲协议,我从来不欠你们的,而是你们欠我的。
我的闺女只有丁禾一个,就算我出意外不在了,我的所有财产也只有她可以继承。
从今往后,你们几个但凡敢动弹我手指甲盖大小的东西,我都要给你们送进大牢里去。”
焦夜怀讲这些的时候,神色冷酷,宛如阎罗。那样子任谁看了都知道不是再说笑,社员们这下都知道焦夜怀是彻底对丁家人寒了心,说断亲和离婚的话都不是吓唬人,而是当真了的。
冯翠花眼看着事情不好,焦夜怀对她真要绝情到底,立刻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拿出农村老太太耍泼那一套,竟然在地上翻滚起来。
“我不活了,我不活了,我这一辈子给你们丁家生儿育女,孝顺公婆,临到头,你丁大柱发达了就不要我了,我不活了,让我死吧。”
焦夜怀不吃这套,更不会被这套拿住,“要死你就去死,别死在我家门前晦气。当初我闺女死活你不就是不管,现在和该轮到你体会了。”
丁家的事情不是秘密,社员们都知道,现在焦夜怀旧事重提,大家就都知道焦夜怀心里还记恨着丁禾的事情。
冯翠花也听出来了,她眼睛一瞪,不嚎了,就那么趴在地上恶狠狠瞪着丁禾,眼神阴毒,“小贱人,我当初生你下来就应该溺死你。你勾搭自己男人没本事,勾搭我男人倒是有一手,现在我男人跟我离婚,你满意了……”
丁启恩现在都想捏死冯翠花了,不会说话就闭嘴,这说的都是什么呀,没看丁大柱双眼喷出来的火不需要火柴都能点燃了吗!
焦夜怀一字一字从牙齿中咬出来,“报公安。”
祁有才见丁启恩还不动弹,他亲自去大队打了电话,没多大一会儿公社派出所来人了,当场就把冯翠花给扣走了。
冯翠花这才知道害怕,看着手腕上的银手环吓尿了。
社员们更加真切的体会到焦夜怀对丁家人的无情和冷酷。
处理完冯翠花,冯明远邀请丁大柱去镇上国营饭店吃饭。焦夜怀寻思着那么多肉不如在家里做,可冯明远表示他是主角,怎么能让他亲自下厨。于是焦夜怀就带着丁禾同二人去镇上吃饭,这顿饭吃到很晚,不过并没有关系,冯明远有车,直接给人送回来的。
同时,冯明远也跟叫焦夜怀说了,市里那批机器还需要他去看看,京城下来的专家想跟他见面,研究下技术问题。
焦夜怀同意下来。
第二天大约九点多钟,丁启恩再次来到丁家,这次他没敢一上来就说冯翠花的事情,而是先扯了些有的没的,这才气虚的提到冯翠花的事情。
“大柱,好歹冯翠花确实跟你一场,再不对她给你生了那么多孩子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真忍心看她一把岁数去坐牢?”
焦夜怀不为所动,“丁禾还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不是也忍心我闺女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