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晚过去了,现在才说,会不会有点晚了?

祁星牧胸膛不明显地起伏着。

野外和密闭的电梯里不是一种概念。

在外面,有风有树,注意力可以被任何东西分散掉。

此刻,她柔软的身体紧贴他的脊背,他脑袋里的那根弦倏然绷紧了,尽管不是那种脑袋里装满黄色废料的下三滥男人,但每当她温热的呼吸擦过耳朵时,总会难以控制地冒出一些荒唐而旖旎的念头。

他喉结滚动。

——“叮”

电梯门开了。

祁星牧打开门颂颂的房门,放下她。

他去水池边洗葡萄。

回来时,颂颂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张林杨的手链,上面只剩孤单的“y”在晃荡。

祁星牧:“我可以帮你处理。”

颂颂想了想,递给他:“那谢谢了,没拍完的马屁还要继续吗?”

灯光昏黄,照在女孩白皙的脸颊,呈现出一种暧昧且柔软的色调。

祁星牧垂下眼,呼吸停了瞬息:“太晚了,改天吧。”

大厅。

张林杨睁开眼。

祁星牧坐在他对面玩手机。

对方似乎来了很久了,但很礼貌地没有打扰他睡觉,直到他醒了,才把手机按灭。

大堂的钟表上,时针已经过了十二点。

吊顶的大灯关了几盏,四周昏暗无光,几乎没有人再出入酒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