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树良问:“你订了哪家酒店?”
祁星牧说了一家酒店的名字。
言树良沉思道:“这家确实是县里最高档的酒店,但坏就坏在楼下有家足疗店。”
“足疗店?”祁星牧没理解,“怎么了吗?”
言树良不好说得太直接:“半夜店里的人会往你门缝下面塞小卡片。”
祁星牧出门几乎都住五星级酒店,这辈子就没被人塞过卡片,还是不理解:“卡片?拿它按脚可以打折?叔叔喜欢足疗吗?明天我去给店里充几张会员卡送给您,就当感谢今晚的招待。”
言树良吓得脸色变了:“……使不得使不得,我的意思是这家酒店虽然贵,但没你想象中干净,我的单位就经常去突击检查,乱得很……总之,你住不好也睡不好,还是省点钱吧。”
“我家有闲置的客房,不过颂颂是女孩,你住这不方便,不如就……”
他本来想说,不如就像去年一样住三姨父的农家乐吧,那里干净又安静。
杨珩从厨房冲出来:“可以住我家啊,我家超方便!”
杨珩家住在对面的那栋楼,位置刚好和颂颂家是同一层。
夜里两家亮起灯时,站在阳台上,隔着几十米的距离,可以互相看见彼此。
晚上,颂颂来敲门。
杨珩开门,颂颂问:“他人呢?”
“在洗澡。”
“这是干净的牙刷和毛巾,他洁癖,不喜欢别人用过的东西。”
“这是香薰,他睡前要点半小时,不然会失眠。”
“这是牙膏,他用其他牌子会得口腔溃疡。这是维生素,他早起必须要吃两粒。”
“这是藤椒鸭翅膀,他晚上有时候会想吃零食,但只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