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的气场实在恐怖,没用任何工具,只是拳头。

对方眼镜的碎片把他割出了血,他却像感受不到疼痛,抡着带血的拳头把人往死里打,就连保安去拦都被他推开了。

祁星牧拽着男人的头发,发狠要把他的脸按在桌面的玻璃渣上,却被一个很微弱的力道拉住了。

他回头,是颂颂。

女孩扯着他的袖口,脸颊绯红,潮湿的眼眸里带着恳求:“别这样。”

他克制着敛起怒意,缓缓松开邹南飞的衣领:“这件事情还没有结束。”

祁星牧用桌上的餐巾把指骨的血擦干净,而后脱下风衣外套披在颂颂身上,抱起她往外走。

大厅经理跑过来问要不要报警。

邹南飞捂着头在地上呻吟,他痛得不住嘶气,摆了摆手。

花坛边。

祁星牧把颂颂放下,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颂颂:“头晕,没有力气。”

他又给医生朋友打电话咨询,得知这是药物的副作用,没有危险,也不需要处理,睡一晚就会恢复后才安心。

颂颂把头贴在他身上,撒娇:“不想坐车,想吹吹风,你背我回去吧。”

祁星牧背起她,夜晚行人不多。

他朝家走,路灯把人影拖长,有种温暖的纤细感。

不过这一切在颂颂眼底都是模糊的,她迷迷糊糊地搂住他的脖颈:“你的手疼吗?”

祁星牧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