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包里有个东西。”她动作迟缓,笨拙地掏出一支口红。

打开后,里面是袖珍的录音设备,按下按钮,邹南飞的声音传出来。

“我在酒里加了点东西……”

“从小到大一直被那家伙压制着,真够让人不爽的,这是祁星牧的女人,想想就兴奋,放手。”

“她是喝多了自愿的,酒局上所有人都可以证明,只要你乖乖闭嘴就没人知道……”

颂颂把口红丢进他的口袋,像小孩子要夸奖一样问道:“我聪明吧?给你来处理了。”

祁星牧仍然没有说话,她问:“你生我气了吗?”

“我是在生自己的气。”他拧起眉,“早知道那家伙会做出这种事,就把车场让给他了。”

颂颂捂住他的嘴巴:“才不是你的错。”

喝醉酒的人要么萎靡,要么异常亢奋。

颂颂原本萎靡着,但吹了会儿风后,精神变好了一些。

她认真地告诉他:“不要因为别人莫名其妙的恶意去责怪自己。”

她贴着他,呼吸间的热气频繁地搔挠他的耳朵。

他忍着痒意:“从前他爸妈常求林蔚办事,也经常当他的面夸奖我,总是拿我和他比较,他表面不说,却会私下在我训练的鞋子里塞图钉,后来被我揍了一顿……”

颂颂:“歌唱比赛呢?”

祁星牧:“什么歌唱比赛?”

颂颂:“他说你歌唱比赛赢了他。”

祁星牧想起来了:“那个啊,我唱得确实难听,是林蔚提前跟校长打好招呼才拿了奖,我自己也觉得很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