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架的没有,看戏的一堆。
燕回南恼羞成怒:“免费看戏呢?都给老子滚!”
邻居们不悦了,也不散,看他这跳梁小丑。
这破败日子跟死水一样,没半点儿乐趣。如今有现成的戏台子,谁都想多看几眼解解闷。
燕回南瞅见人群里一个男的在笑,指着他就破口大骂:“你再跟老子笑!笑你妈b呢!”
那男人也来火了,回怼:“老子笑你妈呢!”
男人身边的女人帮腔:“没人招你惹你,你疯狗啊。干了不要脸的事,欺负人孤儿寡母。老子就笑,活该笑死你。”
男牌友:“你他妈嘴那么碎!”
“你对着老子说什么,关老子屁事。”
人群里,偷笑的,被卷入的,误伤的,争吵的,咒骂的,战场越扩越大。燕回南以一敌百。各类脏话、下流话全往外蹦。
燕羽沉默无声地走进院子。身后,中年的男人们、女人们,唾沫横飞口水飞溅,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他刚走上台阶,
“滴!!!——”
一声刺耳的摩托车车笛响彻整条巷子。来人摁着车铃没松手,尖锐的带着怒气的噪音经久不去,刮扯着所有人的耳神经。
争吵声小了一大半,但仍剩几人在吵嘴:“老子爱站哪儿站哪儿,就不走了!就围在你家门口看戏了,怎么着?啊?”
“滴!!!——”那摩托车笛像是跟谁杠上了,尖刻地压制着最后那几道犟嘴的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