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头,就见一个骑着摩托踏板车的女孩停在巷子中央,头盔遮不住她浑身的烦躁气。
直到最后一个斗嘴的围观群众止了声,黎里才松了喇叭铃。
几十人拥堵的窄巷,一时竟没了声儿。
“全围这儿干嘛?看看后面车都堵到哪儿了?”黎里道,“有没有点公德心啊你们?正事儿不积极,看热闹跑得比狗都快。”
“真是搞笑。”她讥讽道,“一个个自家丑事一堆,好意思看别人家笑话?都让开!散了!”
她年纪小,却气势汹汹,加之堵路确实不占理,一帮大老爷们没人跟她争,开始散场。
有个女人仍嚣张:“哟,他家跟你什么关系要你打抱不平?老子就是爱站这——”
“滴!!!——”黎里紧摁车笛。
女人后头又说了一串字,被车笛压制,没人听得见;只好住了嘴。
黎里松了车笛,眼神冰冷。
后头排队的轿车也开始断续鸣笛。围观群众朝两边散开,各回各家。
黎里余光里,院内台阶上,少年的身影已不再。
她脚一蹬,摩托车加速,甩下一句:“还称老子呢,都是帮孙子。”
那帮看热闹的中年人们惊讶回头,但少女骑摩托的身影已飞驰而过。
……
室内,夕阳斜射,在地板上投下窗棱的形状。燕羽看了眼黄昏中自己的房间,似熟悉,又仍陌生。
她那几声霸道的车笛压制后,外头的世界竟真的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