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边的笑意微顿,不过眨眼的功夫就恢复如常了。不过再看晏南辞的眼中警惕戒备少了,多了几分轻慢。
琉璃厂那地界里开店的,有真东西的懂行的就那么几家,剩下的不是卖假货忽悠人的,就是那些个纨绔富二代玩票的。
韩二爷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站在晏南辞身后的三男一女,心中嗤笑,面前这个细皮嫩肉,衣着讲究,排场大的晏老板,一看就是皮毛不懂的富二代。
“这有什么的,既然晏老板也是行家,正好帮韩某人掌掌眼。”韩二爷朝一旁房门半闭的房间喊道:“二毛,把我收那瓶子和碗拿过来。”
二毛?站在晏南辞身后的谢澜听了韩二爷的话,心下一沉,这屋子里除了站在门口的壮汉和韩老板,还有人?
谢澜故作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借着抬手掩嘴的姿势,眼睛朝左手边的房间瞄。
韩二爷话音落下后不久,穿着黄色半袖,半旧的迷彩裤,瘦的跟竹竿一样的二毛就一手拎着个瓶子,一手拿着两个碗出了房间。
“二爷,您要的东西。”二毛将瓶子和碗放到桌上,直起身时,目光往谢澜身上扫了一眼。
谢澜心下一惊,以为是自己偷瞄被抓了包,赶忙垂下了眼,避开了二毛的目光,只敢拿余光偷瞄。
二毛也没多话,走到了壮汉身边,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个薄荷糖递了过去,就好像看谢澜那一眼真的只是无意。
这边谢澜松了一口气,脑中都是方才从二毛开门的瞬间瞥见的画面。那边晏南辞看着桌面上那个与照片上一模一样的花瓶,努力克制着激动的心情,和掏手套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