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拿着瓶口,一手托着底,左右转着,“看着彩釉的花纹和用色,像是大安的东西。”
“确实是大安的花瓶。”韩二爷没料到晏南辞真的懂一些,眼中划过抹诧异,笑着应道。
“就是保存的不太好,啧,可惜喽。”晏南辞指了下底部的缺口,将花瓶放到了桌上,指尖敲了下瓶身上的划痕,嫌弃道:“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太明显了,卖不上好价钱喽。”
韩二爷在收瓶子的时候就注意到了那些痕迹,不过他收这些东西又不是真的只卖它们。
他只是需要通过这些东西来确定他没有找错地方。当然,这些他不可能和晏南辞说。
于是,韩二爷也装出惋惜的表情,叹道:“是可惜了,这些村民不懂它们的价值啊。就这花瓶,我去收的时候,里面还插了两根鸡毛掸子呢。”
他又拿起那个脏兮兮的碗递给晏南辞,“这个,给狗当饭盆了。”晏南辞脸色倏然大变,看着碗的目光是满满的嫌弃,身体抗拒的后仰。
韩二爷哈哈大笑,也不难为晏南辞,将那当过狗盆的脏碗放回了桌子上。
晏南辞这才坐了回来,只是后背仍然弓着,看都不肯看那碗一眼。
“韩老板,我很喜欢这支花瓶,不知道韩老板可否割爱?”晏南辞朝韩老板竖起了五根手指头。
“五万?”韩二爷失笑,“晏老板真会开玩笑,这瓶子我光收回来就花了十万,您这五万可值钱了些。”
“五万?韩老板也说笑了。”晏南辞嗤笑,“那点钱我可拿不出手,五十万,韩老板考虑下?要知道这瓶子保存到这种程度,怎么卖也不可能有我给韩老板的价格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