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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永年向来脾气好,虽然说不出什么谅解的话,还能摆摆手表示没关系。

可真是鸡飞狗跳的,许淑宁咬着筷子看,过会才说:“汤都凉了。”

上面已经飘着一点凝结的油花。

郭永年好容易平息下来,捂着胸口再度坐下来。

他这次不敢大吃大喝,秀气地端着碗饮汤。

另一边,已经吃完饭的人张罗着玩。

齐晴雨跟陈传文在猜拳,赢的人能打输的人一下,力道估计都不重,就是听上去怪响亮的。

典型的自讨苦吃,许淑宁无法理解,往灯火下一坐,捏着绣花针道:“谁要缝补吗?”

她偶尔会觉得自己是整个宿舍的人的妈,穿针引线的时候尤为明显。

最需要“慈母”的人就是郭永年,他的衣服都是好些年前的,手脚各短一茬,补丁密密麻麻到无处下针。

他腾不出手来,只道:“阳明,我包里绿色那件拿给淑宁一下。”

齐阳明正在用眼神威胁陈传文,谨防他玩过头把自家妹妹收拾一顿,听见声连目光向前脚步向后的挪动着。

巴掌大的地方,很快他就踢到把凳子,抱着腿嗷嗷叫。

梁孟津一言难尽看着他,嘴角抽抽把手上的书放下说:“我拿吧。”

他熟门熟路打开郭永年的行李,找到衣服递出去的时候使个眼色。

许淑宁接过来,立刻就知道他的意思,心想这玩意压根不是眼下这季节的东西,别说是度过冬天,连秋天都嫌弃薄如蝉翼。

她默默地叹口气,把袖口处的缺口补好后,背过人偷偷跟梁孟津商量说:“你知道郭哥的生日吗?”

生日?梁孟津迟疑道:“问这个做什么?”

就这么在屋外站几秒,许淑宁的手上已经有薄薄的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