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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哪儿?”

“洗手间。”

“后背伤口还没好呢,我扶你去。”贺年迷迷糊糊的,扒拉着储西烬的胳膊扶人,到了洗手间门口才反应过来。

储西烬笑了:“不陪我进去?”

“我,我……”贺年整张脸立刻涨红,他偷瞄了一眼男人,催促道:

“先生你快去吧,别憋坏了。”说到这里又举起手非常体贴地保证:

“我会捂住耳朵的!”

夜里贺年断断续续的醒,期间又陷入梦魇,轮胎擦过地面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肉/体和铁皮碰撞,鲜血,疼痛,所有的画面拉长放大。

“……不要,不要!”

大脑里剧烈地耳鸣,贺年从恶梦中惊醒,身上出了层细汗,储西烬伸手开了台灯,病房里一下子亮起来。

“做恶梦了?”

贺年大口喘息着,他翻下床鞋子都顾不上穿,光着脚跌跌撞撞到储西烬面前,一句话也不说,无声抽泣落泪。

“好好,不哭了,乖。”储西烬腾出半个身位,温暖的手掌覆在他后脑勺,一下下轻轻安抚着:

“我这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不怕了啊,上来躺着。”

贺年可怜地钻进男人怀里缩成一团,熟悉的气息和体温将的灵魂拉回本体,止不住抽噎,又忍不住担心:

“会不会压到伤口……”

储西烬把人牢牢抱着,低头亲吻他冰冷的脸颊,低声哄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