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人顺嘴说再上一盘时,常河拱手笑笑:“这些乃是新品,得明儿才上。诸位也尝了,可习惯?若口味不适尽管提出来,我们郎君再改进改进。”
“嘶……”一食客吐着舌头,脸比喝酒都红。
“能有什么不习惯的,唯一一点就是能不能备得多些,明儿肯定不够吃。”
常河笑着应答:“好,我跟郎君说。”
两只鸡送了些给客人,剩下的戚昔打算留下午饭的时候吃。铺子本是酒肆,重点在酒。戚昔倒没怎么琢磨这菜品。今日出了这两样,加上从前那些能管上一两个月。
他的重点还是这酒。
秋日果子多,戚昔趁着的得闲将果子洗干净,做了不少果酒。只现在没到时候,动不得。
铺子要一直开下去,院子里烤酒的东西便用棚子搭着,一直没有撤。
三五不时烤一次,铺子里空了的大酒缸子也渐渐填满。
午间燕戡没有回来,只铺子里的三个大人加一个小孩就将这剩下的鸡米花跟辣子鸡吃完了。
戚昔抿了一口茶清清嘴里的辣味儿,他对常河道:
“明日你让阿兴帮忙再买些辣椒,越多越好。花椒、葱姜蒜也添一些。还有去肉市的鸡肉摊子,谈谈价,让那边暂且每日送十只鸡过来。”
今年在将军府种了辣椒,前面几茬不是自己吃了就是送人了。
最后一批红辣椒收上来之后,选了品相好的留明年的种子。剩下的一部分在将军府用作调料,一部分送到了铺子里。
量不多,所以还要在斜沙城里翻找翻找,应当也能采买到不少。
常河:“那郎君这两盘菜那怎么定价?”
两样东西都用得香料不少,加上鸡肉不算便宜。戚昔算了算,道:“小盘为一小份,二十五文一盘,大盘五十文。”
常河喜上眉梢:“总算除了这卤肉,有卖得上价的大菜了。我今晚就把牌子给做出来挂上。”
“你看着办就好。”
铺子里热闹,前面都是食客谈天说地。戚昔不喜人多,也就一直在后厨呆着。
来喝酒的食客吃一顿的时间长,也不用一直炒菜上菜。
戚昔想着那些交给各个村子的蔬菜种子。
种子不多,若明年大家全种了算下来应该也不多。那依旧要自家多种。
“夫郎想什么?天都黑了,还坐在里面不动。”
戚昔往外一瞧,太阳早就下山。燕戡站在门口,天黑得已经看不见他的脸。瞧他后面坠着个东西,也不知道背的什么。
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戚昔都不晓得被他看了多久。
他道:“在想斜沙城的菜还是不够,明年自家也要多种些。”
“那便多种。将军府后面的地不多,东边的、南边的良田薄田都有百姓要,夫郎干脆种去大营那边。”
“辛辛苦苦开出来的地让我种菜,你那些将士怎么办。”
“能怎么办,要是种的菜吃不完,夫郎瞧着我们可怜的份儿上匀出来给一点也行。”
“怪模怪样。”戚昔笑了一声,起身帮忙去将背篓接下来,“这么重,背了什么?”
“果子。从大营回来的时候又进了一趟山,正好秋天,满树的果子。我念着夫郎喜欢所以就摘了不少。”
燕戡去把蜡烛点亮些,跟戚昔一起围着那背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