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说。”
“要是按军功的话头一定可以领一床。”
“棉被只有那么点,能摸摸就不错了。就算没有这个我们明日也有其他的。”
“什么其他?头儿你有新消息?”
“嗯。商队回来了。今年正好到了采买被子的时候。”
“……可是我还是想棉被。将军夫人让做的东西一定是好东西。”
其余竖着耳朵听着的人也默默点头。
他们都见过戚昔了,大营这两年的粮食增产,还有种棉花,修水渠……虽将军没说明,但处处有夫人的身影。
没看到老焦见了夫人比见将军还积极。
所以在大伙儿的认知里,戚昔给东西一定是好东西。
“睡吧,就看明天老焦怎么说了。”
次日一早,大家伙儿训练完,吃完早饭也没散。
今日雪停了,虽然有太阳,但阳光落在身上也像铁器上泛着的光,没有一点暖意。
都知道今日发那棉被了,所以都频频望向焦西河放棉被的帐子。
不多时,那边通知各营帐派个人过去。
包二牛几个期待了一晚上,目送自家老大离开。
不多时,大家伙身上裹着睡得硬邦邦的被子期待地看着抱着白而软的棉被走出来的人。
“出来了出来了!我们老大也有!”
张九在自家兄弟的簇拥中将手中的东西放在大通铺上。那棉被白白的,轻轻碰一下跟羊毛似的软下去。
大家手上粗糙,力道重了还能将那棉丝刮起带出来些。
“好舒服……老大,恭喜你!”
张九:“一个营帐一床,都可以用。”
“都可以!”
“嗯。”
“哎哟,这东西这么细软。我怕我一脚就踏破了。”十几个兄弟围着,你摸摸我看看。
“还有被套,要是破了你去当弹棉匠。”
于是所有兄弟就看着他们老大将用绳子绑好的棉被展开,露出里面夹杂的单薄被套。
“这摸着还没棉被舒服。灰不拉几,套着多寒碜。”
旁边人勾住包二牛的脖子:“行了,别嫌弃了。度小将军那边想要还没有呢。”
这一说,包二牛立马闭嘴。
被套套好,有大老爷们儿脱了鞋就往上躺,结果被张九拎着就扔下铺。“脚没洗,脸没洗就睡新被子,你咋这么能耐呢?”
“老大……”这人委屈。
“叫老二也也没用。事儿还没说完呢,跟着我去领今年的新被。老焦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