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狠狠哭过一场,眼圈红红的,满脸哀求地看着他,“虞先生,简总,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没有后台,从群演走到今天有多不容易相信您一定深有体会,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虞先生,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不要让姜总封杀我……”
他感情充沛,情真意切,情绪激动时膝盖弯曲,竟有下跪的趋势。
虞白棠眉心一皱,先一步灵活地避开了。
简辞表情同样不太好看,使了个眼色叫司机架住他。
乔司菡则快速打量四周,寻找狗仔的痕迹。
道个歉还分步骤循序渐进的,八成是演给别人看。
下一秒,只听咚咚几声脆响中夹杂着此起彼伏的痛吟,三个脖子上挂着相机的男人被人从暗处踹了出来。
紧接着是简燃那极度嚣张的嗓音,“我说你们几个鬼鬼祟祟蹲在那儿干什么呢,原来是等着拍大新闻啊。”
他扯着第一个人的领子往卞郁跟前一搡,似笑非笑,“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不死心。道歉?你的心不够诚啊。”
“怎么着,是不是还想录一段‘简家只手遮天以势压人,往死里逼你这个普通人’的新闻,赚一波同情啊?”
卞郁扫了低着头不敢说话的三个人一眼,见最后一条路被堵死,反倒笑了出来,“难道不是吗?”
“如果虞白棠没扒上你们简家,就凭他也配让我道歉?就凭他还能赢过我争过我?”
“他当然能”,简燃警惕地挡在虞白棠面前,“就凭你,一个废物也配跟他比。”
卞郁充耳不闻,越过简燃直勾勾盯着虞白棠,“你是个有手段的,跟你那婊子妈一样——”
早在卞郁开口说第一句话时,虞白棠便攥紧了拳头,唇角溢出一丝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