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一样的渴望。只不过一个露骨直接一些,一个含蓄隐晦一些。
“你,”覃梓学咽了下口水,趁着自己退缩前赶紧问出口,心脏砰砰的:“带蛤蜊油了吗?”
小魏队长卡巴卡巴眼睛,没说话,乖乖的伸手到口袋里摸,转瞬掌心摊开,上面静卧一只光润的贝壳小盒。
话是自己问的,可是亲眼看到这玩意儿,覃梓学又忍不住:“你说你出来喝喜酒你带这个干嘛?”
小魏队长无辜脸:“你最近手背不是皴了吗?”
哦也是。覃老师揉揉发烫的脸颊,转身就走,俨然是带路的意思。
“媳妇儿,”大个子结巴着,两步一迈跟上来:“咱、咱这会儿,这会儿去哪?”
覃梓学带他去的,是今年才竣工投入使用的大礼堂。
除了开春时候热热闹闹组织过两场文艺演出,大礼堂到现在还闲置着。当初说是要放映电影,可是一直遥遥无期。
泛着淡淡雪光的夜色中,大礼堂偏居一隅,跟居民区并未连在一起。就像是只潜伏着的沉默怪兽,轮廓模糊体型巨大,蹲踞在冻土之上。在大礼堂周围有几棵光秃秃的白桦树,风过枝摇却没有什么声音,走近了便能看到树干上一只只曲线蜿蜒的眼睛,默默注视着这方寂静的冰天雪地。
“我记得,”覃梓学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还绷的紧紧的,一点儿不像是自己在说话:“售票窗口后面那道门好像不锁,就一个门插。”
魏武强哦了一声,声音慌里慌张的也好不到哪儿去:“这会儿,不会有人过来吧?”
覃梓学陡然停住脚,脸上火辣辣的,说的话又快又急:“那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