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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梓学醒过来的时候一时间有点摸不清头脑。
眼前是木头床的床腿,上面有一个疤眼,深胡桃木的颜色,像是一只眼睛。床底下除了两个堆放杂物的纸箱子,还有卷成一团的格子被单,东一只西一只甩着两双塑料拖鞋,藏青色的大一些的是魏武强的,小一点的天蓝色的是自己的——
可是,怎么会看到这些?这视线和角度都不对啊。
混沌的思绪转不过来,覃梓学慢半拍的感受到,身后皮肉相贴着的热烘烘精壮身体。自己几乎是被整个包裹了起来一样,从肩膀到后背,再到腰臀大腿,扣在一起的两只碗那么亲密,毫无间隙。覃梓学甚至荒谬又好笑的想着,自己要是离开,会不会像抽真空物体分开时候那般,发出啵的响声。
头顶上,从窗帘的下摆倾泻进来明亮的阳光,昭示着天光已然大亮。
他和魏武强此刻不着一缕的躺在床前的地上,身下垫着褥子,身上合盖着一床被子。
昨晚狂乱又令人心悸的回忆浪潮般席卷回来,一点点占领了覃梓学开始运转的大脑。
魏武强太兴奋了,第一次戴套的行为并未持续多久就交代了。可是这样一点点的释放对他而言简直就是隔靴搔痒,不仅不解痒反而更痒了。
偏生一袋里面的第二只套子,是漏的。
覃梓学轻轻在枕头上蹭蹭脸颊,滚烫。
后来是他自己提出的,不用套子了,让魏武强还用原来的土办法,箭在弦上憋不住的时候拔出来——
魏武强简直强悍到令人吃不消,第二次持久的要人命。而且这持久还不是慢悠悠的,一下快过一下的摩擦让覃梓学只能死死咬住嘴唇才能避免羞耻的叫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