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沈卿也在这个时候终于找到了时恒湫的身影。
在离她不远处的屋子里,男人阖眼坐在地上,靠着身后的墙板。
沈卿看不清伤口具体在哪里,只知道从那人搭在地上的手腕处往外,淌了一地鲜血。
太多了,染红了雪和木板,根本没办法擦干净。
强烈的情绪冲击着沈卿的大脑。
她眼睛里瞬时泛起一片水雾,望着那处不可置信地喊了声:“哥。”
沈煜辞几乎是和沈卿同时看到的时恒湫。
然而在沈卿意识混沌,想再往那处走时,沈煜辞抬头看了眼一侧的山,两步跨上去拉住了沈卿。
下一秒,前一晚未落完的碎石再次从山顶滚下来,混着积雪砸跨了那间房子。
木屋瞬间倾倒,随着无数的石块急速地往山下滚去。
刚刚还在眼前的人骤然已成泡影。
沈煜辞脸上恍然失掉了半分血色。
被他拉住的沈卿眼睛盯着那处,在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已经轻轻软倒在雪地里。
“沈卿。”沈煜辞托住她。
第94章 1017日二更
飞机飞了十四个小时、季言礼到奥斯陆的医院已经是晚上十点。
病房里除了因为长时间的低温导致身体机能下降, 仍在昏迷状态的沈卿外,只有一个沈煜辞。
沈煜辞看到推门进来的人,从一侧病床上站起来。
“只有手肘和脚踝有扭伤, 呼吸道受损, 但很快能好。”
“孩子也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