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檀想了一会儿,才恍然。她第一次到英国的那天,姚女士给她打视频也是这么说的,几乎字字不差。
她知陆鹤然办事一向谨慎,倒是不知道小她三岁的弟弟还能当照顾女儿那样料理起她来。这么比喻或许不恰当,但眼下找不到更好的形容。
分神的那么几秒时间,脑海中甚至掠过了将来一家三口,他耐心指导小朋友写作业的样子。
沈檀掐了自己一把,把不清醒全掐走,而后认真、一丝不苟地回答了所有的问题。末了,还好笑地说:“还差什么?”
全数记录好,再检查一遍,陆鹤然才放心:“暂时没有。”
她笑:“你还真是……”
可爱。
静静对视了一会儿,她抿唇:“今天忙什么了?”
“白天在研究所,刚到家一个小时。”画面里,他随手抽了条毛巾挂在脖子里,慢慢擦拭发尾,“本来要留到半夜的。师兄好事将近,老师放了我们所有人的假,就早回来了。”
停顿数秒,陆鹤然突然道:“我没有催婚的意思。”
“啊。”沈檀迟缓地反应过来,而后笑,“你没解释之前我根本没想到那一层。”
隔着屏幕,陆鹤然很想亲一亲她上扬的嘴角,理智又觉得这样的动作过于变态而生生打住了。他将将停在原地,慢吞吞地说:“那看来是我多此一举了。”
沈檀一杯咖啡见底,换了个姿势,趴在沙发上。
领口垂下来一大片。
陆鹤然不自然地拉远屏幕,视线却不受控制地停留在漂亮又饱满的弧线上。
“露了。”他说。
“露什么?”沈檀顺着他的视线往下一瞥,不紧不慢地扯了下领口,“大惊小怪,又不是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