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口吻直如是在同宁嘉徵打商量。
未待宁嘉徵作声,隋琼枝抢话道:“你有本事杀了我!”
奚清川挑开宁嘉徵的衣襟,细细摩挲着精致的锁骨,并迤迤然地道:“嘉徵,妻妹好不惜命,你说为夫成全她如何?”
宁嘉徵胃袋翻腾,启唇道:“放过琼枝。”
奚清川含笑道:“嘉徵,你这是求人的态度么?”
于是宁嘉徵极尽谦卑地道:“求……”
隋琼枝打断道:“不许求这丧心病狂的老东西……啊……”
话未说完,她的右腕腕骨活生生地被奚清川捏碎了。
她忍着疼痛,将烛台从右手换至左手,未及刺向奚清川,左腕腕骨亦被奚清川捏碎了。
宁嘉徵火急火燎地道:“奚宗主,求你格外开恩,放过琼枝。”
奚清川提议道:“嘉徵应该唤得动听些。”
宁嘉徵最恨受人要挟,而这奚清川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挟他。
奈何技不如人,他不得不顺从地道:“夫君,求你格外开恩,放过琼枝。”
奚清川和颜悦色地道:“嘉徵从今往后便唤为夫为‘夫君’如何?”
宁嘉徵只能应下了:“乐意之至。”
自今日起,“夫君”二字从我口中吐出来,含义便等同于“杀父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