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他哪里还有三年的辰光?他马上便要被奚清川侵犯了。

紧接着,奚清川的手覆上了他的胸膛,他直视着奚清川,并未阖上双目,平静地道:“娘亲,起身吧。”

娘亲不听,在娘亲扎耳的磕头声中,他命令自己往好处想,至少与奚清川同床共枕后,他多的是机会刺杀奚清川。

失去了三年又如何?只要他一息尚存,他会有无数个三年。

接下来将是他的至暗时刻,他定会熬过去。

一息,两息,三息……

奚清川仅仅抚摸着他的胸膛,并未剥尽他的衣衫。

奚清川这是在凌迟他么?

他正思量着,只见奚清川的手停留在了他的丹田处。

眨眼间,奚清川的手指没入他的皮肉,生生地将他的内丹取了出来。

他猛地吐出血来,整个人瞧来形同堪堪从黄泉逃出来的鬼,惨白、萎靡。

奚清川端详着血淋淋的内丹,以慈悯的口吻道:“这内丹小巧玲珑,可怜可爱。”

“还……还……还我……”宁嘉徵连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了。

于修士而言,内丹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还你?”奚清川将内丹送到宁嘉徵眼前。

明明近在咫尺,宁嘉徵伸手去抢,却怎么都抢不到。

奚清川柔声细语地道:“娘子认为自己该当如何做,为夫才会将这内丹赏赐予娘子?”

“我……”宁嘉徵抿了抿唇瓣,低首去解自己的孝布。

血糊糊的孝布还未解下,奚清川业已将内丹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