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清川听宁嘉徵甜甜蜜蜜地唤穷奇为“夫君”,腹诽道:人尽可夫。

宁嘉徵回过首去,凝望着穷奇,娇弱地道:“夫君,这奚清川的面皮太厚了,打得我手疼。”

穷奇亦是一身玄衣,见宁嘉徵的右手发红,便探出舌尖来,舔了舔宁嘉徵的手。

被人形的穷奇舔手的情状委实淫靡,宁嘉徵心如擂鼓,慌忙抽回手,随即高高在上地盯着奚清川道:“奚宗主乃是天下修士之表率,定然不会见怪吧?”

他又打了奚清川一耳光:“奚宗主大人大量,定不会怪我对你动粗吧?”

奚清川气得在心里头默默地问候宁嘉徵的祖宗十八代。

“啊,我知道了,奚宗主希望我将内丹还予你。”宁嘉徵眉眼含笑,捏着内丹,送往那个血窟窿。

奚清川满心忐忑,一方面觉得宁嘉徵不会这么好心,一方面又觉得宁嘉徵毕竟是宁重山与隋华卿教养长大的,兴许真有这么好心。

在内丹被放入血窟窿的前一刹那,宁嘉徵收回了手,恶狠狠地道:“休想!”

见奚清川的眼神顿时黯淡了下去,宁嘉徵摩挲着内丹道:“一报还一报,我理当将其碾作齑粉,奚宗主倘若向我求饶,我或许会改变主意。”

奚清川自认是个能屈能伸的君子,只要能拿回内丹,他愿意向宁嘉徵求饶。

奈何他眼下莫要说是求饶了,连一个字都说不得。

宁嘉徵冲穷奇笑道:“劳烦夫君姑且将定身咒解开。”

他堪堪说罢,奚清川已快手穿妥了衣衫。

奚清川浑身是伤,青青紫紫,尤其是紧要之处,出了不少血,稍稍动作,便会牵动伤处,疼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