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宁嘉徵,都怪穷奇,有朝一日,他定要手刃这对奸夫淫妇。

宁嘉徵嗤笑道:“奚宗主自认尺寸远不及夫君,才这般急切吧?”

奚清川不知穷奇之尺寸,他只是想让自己勿要太狼狈。

“与夫君相较,奚宗主小得可怜。”宁嘉徵庆幸地道,“多亏夫君救了我,不然,我即便与奚宗主夜夜笙歌,都与守活寡无异。”

他在意什么,奚清川便毁去什么。

因而,作为对奚清川的报答,他便先毁掉奚清川最为男子的自尊心吧。

奚清川打落牙齿和血吞,对宁嘉徵道:“烦请娘子——嘉徵,不对,是宁少楼主,烦请宁少楼主将内丹还予本宗主。”

“再敢唤我‘娘子’,我便打断你的腿。”宁嘉徵重重地一踢奚清川的足踝,“跪下,哪有奚宗主这样求人的?”

奚清川气急,鉴于形势比人强,他只得跪下了身去。

宁嘉徵抬足踩在了奚清川的背脊上,淡淡地道:“你烧了我重华楼,却唤我‘宁少楼主’,是在讽刺我不成?”

奚清川遂改口道:“烦请宁少侠将内丹还予本宗主。”

“宁少侠?”宁嘉徵失笑道,“奚宗主可曾见过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少侠?”

奚清川再度改了口:“烦请尊驾将内丹还予本宗主。”

“本宗主?”宁嘉徵的右足沿着奚清川的脊椎骨而上,直抵奚清川的后脑勺,用力一踩,迫使奚清川的额头重重地磕在了地上,“你连内丹也无,哪有资格自称‘本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