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妥帖且舒适。

不知过了多久,他直觉得自己快要化作一滩水了,于是对穷奇道:“‘徐徐’已足够,该当‘图之’。”

穷奇闻言,抽出尾巴尖,这尾巴尖黏腻不堪,湿液牵扯不清,接连滴坠。

宁嘉徵端详着尾巴尖,认真地问穷奇:“仅是送进去的那些,不至于粘腻至此吧?”

穷奇答道:“里头亦出水了。”

“却原来,里头是会出水的。”宁嘉徵恍然大悟,他曾想过断袖之间,雌伏者必定备受摧残,其实不尽然。

见穷奇一动不动,他索性将穷奇掀翻,复又坐下了身去。

上一回,若不是亲眼所见,他定会以为自己的身体被劈作了两半。

而这一回,丁点儿痛楚也无。

上一回,鲜血淋漓。

而这一回,他再三确认,并未出血。

他不由感叹道:“诚如你所言,合该徐徐图之。”

穷奇听自己被宁嘉徵称作“你”,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尚未告知宁嘉徵自己的名字。

“嬴西洲。”起伏不定间,宁嘉徵陡然闻得穷奇如是道。

他尚未反应过来,怔怔地重复道:“嬴西洲?”

穷奇郑重其事地道:“吾名为‘嬴西洲’,你可唤吾‘西洲’。”

宁嘉徵低下首去,问道:“嬴西洲,具体是如何写的?”

他本以为穷奇并无名讳,所以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