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嘉徵叹了口气:“夫君,你便随我回房吧,何必为难自己?”
这宁嘉徵的言下之意昭然若揭,奚清川决不能容许诸人认定他不能人道,遂屏息凝神,尽量不听闲言碎语。
韩玉劝道:“师父,不若改日吧?你再这么下去,万一废了该如何是好?”
见奚清川全然不理睬他,他只得闭口不言。
良晌,终是稍稍有了些微反应。
可想而知,要让诸人在短时间内见识到他奚清川的雄风恐怕难于登天。
“夫君既不肯走,不如由我帮夫君一把可好?”宁嘉徵捏住红烛柄,往里一送。
“宗主果真是下面的那一个。”
“既是如此,宗主能不能行无关紧要,宁嘉徵能行便可。”
“半个时辰前,若有人告诉我师父骨子里是这副德性,我定会将其骂得狗血淋头。”
……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识时务者为俊杰。
大丈夫能屈能伸。
奚清川的眼尾一瞟见韩玉身上的佩剑,委实劝不住自己了。
他虽然没了内丹,用不得内息,但练了千年的剑法几臻化境。
穷奇不在左右,他先杀了宁嘉徵,再杀了在场的孽畜,然后遁逃便是。
至于内丹,他可重新修炼,亦可想法子夺旁人的内丹。
他打定了主意,趁韩玉不备,拔出剑来,直劈宁嘉徵,欲要将其劈成两半。
再动人的皮囊又如何?他既得不到,便该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