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她们母女暂居的客栈,她先是向小二要了一壶女儿红,在客栈门前倾洒了,才对宁嘉徵道:“你周伯伯素爱饮酒,又担心饮酒误事,多年未饮了。”

“等到真相水落石出,我定会在周伯伯坟前供奉天下佳酿,让周伯伯能痛饮一番。”宁嘉徵从未见过周伯伯喝酒,原以为周伯伯不爱酒。

隋华卿揉了揉宁嘉徵的脑袋:“莫要责怪自己,凶手要害周兄,周兄难逃此劫,在徵儿面前爆体而亡不过是偏巧,绝非徵儿的过错,凶手才是罪大恶极之人。”

知子莫若母,自己的心思瞒不过娘亲的双目。

宁嘉徵鼻尖发酸:“我当然知晓并非我的过错。”

隋华卿慈爱地道:“徵儿知晓便好,我们徵儿哪里都好,不会有任何过错。”

“娘亲。”宁嘉徵扑入了隋华卿怀中,右手却还牵着嬴西洲的手。

隋琼枝打趣道:“阿兄,你是要抱娘亲,还是要牵你夫君的手?”

“我都要。”宁嘉徵抱了娘亲好一会儿,由于挡在客栈门口,妨碍人家做生意了,才松开娘亲。

自己这儿子堪堪一十又七,却经历了诸多磨难,可谓是命运多舛。

隋华卿暗自叹了口气。

于客栈大堂坐下后,三人一兽各点了些菜肴,将桌案放得满满当当。

宁嘉徵多要了一碗米饭,一双竹箸,又对着虚空道:“周伯伯,用膳啦。”

周伯伯走得太教人猝不及防,他还有些恍惚。

此言一出,隋琼枝当即眼泪汪汪:“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隋华卿为女儿擦了擦眼泪:“我们也用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