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

“西洲既喜欢与我交尾,何故如此冷静?”他忍不住质问道。

嬴西洲摇首道:“吾一点都不冷静。”

宁嘉徵捧住嬴西洲的面颊,怨怼地道:“我却觉得你冷静得很,惹人讨厌。”

“对不住。”嬴西洲并非喜怒不形于色,但他活了上千年,鲜有过于激烈的情绪。

宁嘉徵重重地捏着嬴西洲的面颊,直至面颊微微生红,方才满意。

嬴西洲暗道:吾是否表现得不够好,才让嘉徵富有余力?

少顷,不再是时轻时重,时徐时急,宁嘉徵直觉得自己这副肉身将要散架了。

他斜了嬴西洲一眼,继而埋首于嬴西洲的颈窝。

月辉照在嬴西洲背上,肩胛骨高高凸起,泛着晶莹的水光。

他伸手抚上这肩胛骨,其上当即抽出了双翼来,一时间,遮天蔽日。

双翼将他团团围住,密不透风。

身体似乎快被温暖得融化了,耳畔不断回荡着从自己唇齿间溢出的吟哦。

他与嬴西洲仿佛自成了一小世界,无人能踏足毫厘。

所有的风霜都将被拒之其外,他毋庸再忧心任何事,只管同嬴西洲胡天胡地地寻欢作乐便好。

稍稍回过神,他意识到周身尽是属于凶兽的气息,洁净但危险。

他望住嬴西洲变作金黄竖瞳的双目,从其中发现了自己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