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宁嘉徵满足地喟叹道:“西洲果真是我的芙蓉膏。”
嬴西洲将宁嘉徵压于一梁柱上头,梁柱不堪重负,轰然倒地。
他遂变出一张毛垫子来,转而将宁嘉徵压于地上。
第四十二章
这废墟是宁嘉徵的家,他并不怕被磕着,不过对于嬴西洲的温柔,他很是受用,只可惜这毛垫子的质感远不如穷奇的皮毛。
他伸手抓起一把泥土,嗅了嗅,其上满是焦味,那场熊熊大火好像近在眼前,他好像能感觉到直欲将他烧成焦尸的灼热。
嬴西洲扣住宁嘉徵的手腕,拍去上头的泥土,道:“嘉徵,都过去了。”
宁嘉徵粲然一笑:“嗯,过去了。”
他在撒谎,他的周伯伯,他的三位师兄,他的爹爹被害死了,如何过得去?
他现下正享用着他的芙蓉膏,不该想这些。
爹爹在天有灵,假若知晓他委身于凶兽了,不知会作何感想?
勿要再胡思乱想了。
是以,他一面抬手勾住了嬴西洲的后颈,一面抬足环住了嬴西洲的腰身,心无旁骛,全身心地感受着嬴西洲所给予他的一切。
先前他不曾想过自己会幕天席地地做这等事,现如今他却觉得并无不可。
人生在世,七苦多,欢愉少,理当及时行乐才是。
万籁俱静,惟独不可为人所闻的声响与隐隐约约的虫鸣交相辉映。
他忽而仰起首来,用自己的额头蹭了蹭嬴西洲的额头,后又覆上了嬴西洲的唇瓣。
嬴西洲瞧来游刃有余,甚至不及其呷“王不留行”的醋时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