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西洲喜欢被宁嘉徵夸奖:“吾会更温柔体贴些的。”

隋琼枝没眼看:“我们还是快些启程去九华剑派吧。”

三人上了马车,由嬴西洲驾车。

隋华卿压低嗓音道:“徵儿,那嬴西洲当真待你温柔体贴?”

“嗯。”宁嘉徵一把抱住娘亲,剖白道,“我并未对娘亲撒谎,西洲温柔体贴,且西洲其实对于情事兴致尔尔,昨夜是我主动向西洲求欢的。”

隋华卿轻抚着宁嘉徵的背脊道:“徵儿,娘亲并非嬴西洲的对手,但娘亲是你的娘亲,要是嬴西洲让你受了委屈,你不许瞒着娘亲,纵然豁出这条性命,娘亲都要向嬴西洲讨个公道。”

宁嘉徵言之凿凿地道:“西洲才不会让我受委屈,娘亲多虑了。”

“多虑便好。”

夫妻之间,大多时候,不是东风压倒西风,便是西风压倒东风。

儿子在穷奇面前处于弱势,令隋华卿不得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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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华剑派离客栈不过百里,待得马车停下,宁嘉徵探出首去,由于双足尚且酸软着,他本想撒娇让嬴西洲背他,一掀开帘子,乍然见得“奚清川”的眉眼,他当即嫌弃地自己下了马车去。

一则,奚清川乃是九天玄宗的宗主,而九华剑派所处地界为九天玄宗与九华剑派共同管辖;二则,仇池乃是奚清川的至交好友。

是以,奚清川必须现身。

“奚清川”捉住宁嘉徵的手臂,不可避免地被宁嘉徵瞪了一眼。

“嘉徵。”他叹了口气,指尖一点宁嘉徵的双足。

酸疼当即消失无踪,宁嘉徵挣脱了“奚清川”的手,健步如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