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清川”答道:“幕后之人大抵对幻阵一窍不通,白烛是催生幻象之物,应该是在我们盘问九华剑派上下之际,被调换了。”

宁嘉徵接着问道:“你之所以迟迟不灭白烛,便是为了等幻象主动奉上‘断情’?”

“对。”“奚清川”见宁嘉徵唇瓣微颤,伸手去揽宁嘉徵的腰身,思及宁嘉徵恨透了他这张皮囊,即刻收回了手,“吓着嘉徵了么?”

宁嘉徵双目低垂:“你万一中了‘断情’会如何?”

“嘉徵原来在担心吾,吾万一中了‘断情’……”“奚清川”顿了顿,“不致于爆体而亡,但难免受些皮肉之苦。嘉徵担心吾,便不担心自己么?”

“不担心,因为有你在。”宁嘉徵对着可憎的皮囊,说不出什么情话来,遂换了话茬,“‘断情’发作得如此之快,仇池只能是在翠楼被下的毒。”

“‘断情’的发作速度估计与中毒者的修为有关。”“奚清川”凝视着宁嘉徵头顶的发旋,觉得甚是可爱。

“幕后之人是为取奚清川的性命而来,那么周伯伯与仇池之死都与奚清川无干?”宁嘉徵忧心忡忡地道,“他一计不成,定会再出杀招,你须得小心些。”

“奚清川”认真地道:“吾喜欢你担心吾。”

宁嘉徵突然有些害羞:“不客气。”

“奚清川”走在前头:“走吧,去天灵殿。”

素来是“奚清川”驾车,上得马车后,宁嘉徵见“奚清川”跟着进来了,面露疑惑。

“奚清川”以法力催动马车,继而变回了原本面目,望着宁嘉徵道:“吾尚未亲够。”

宁嘉徵此前未曾听嬴西洲说过这样的话,怔了怔,他与嬴西洲之间,绝大多数时候是他主动的,甚至连初次交合,都是他自己坐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