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奇有些不好意思:“确实太多了些。”

宁嘉徵猛地推开穷奇:“西洲委实黏人,我们得快些上天灵殿。”

穷奇化出人形,细细地为宁嘉徵收拾。

收拾妥当,他掐着宁嘉徵的腰身,将其抱下马车,继而变作了“奚清川”。

宁嘉徵瞥了“奚清川”一眼,顿生恶寒,当即走在了前头。

双足略略发软,似有异物淌下,垂目一瞧,什么都无,嬴西洲总是妥帖的,清理得甚是干净。

远远地望去,山顶的天灵殿并无异样。

或许天灵殿殿主穆音侥幸逃过了一劫。

拜嬴西洲为他修复筋脉所赐,尽管不久前承受了一场鱼水之欢,对他的身体并未造成什么负担,反而轻快了许多。

须臾间,他便到了天灵殿门口。

守门的童子见来者是“奚清川”以及他不识得的少年,并不多问,便引着俩人去见了穆音。

宁嘉徵见得穆音,直截了当地道:“穆殿主可觉得身体有何异样?”

穆音与奚清川仅是点头之交,加之她并不认同上千岁的奚清川迎娶年仅一十又七的宁嘉徵,是以,虽然收到了请帖,但并未去观礼。

因而这是她时隔三年,再见到宁嘉徵。

宁嘉徵的眉眼依稀与当年“琼玑盛会”之上的少年一般,然而,一身的桀骜不驯几乎褪得一干二净了,皮囊依旧是稚嫩的,竟隐约透露出一股子饱经风霜的疲倦以及些微经历了人事的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