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时辰之后,宁嘉徵只得承认自己得意忘形,说了大话。

他伸手揪住嬴西洲的发丝,轻启红肿的唇瓣,求饶道:“西……西洲……够了,不要了……”

嬴西洲却是趁机钻入宁嘉徵的口腔,害得宁嘉徵只能发出呜咽声。

他曾被宁嘉徵夸赞温柔,亦曾努力温柔地对待宁嘉徵,现下却怎么都温柔不起来。

宁嘉徵直觉得自己这副肉身将要散架了,但藏于其中的三魂六魄竟齐齐高声欢呼着。

他忍不住胡思乱想:待我油尽灯枯,若能死于马上风委实是一件幸事。

嬴西洲知晓宁嘉徵喜欢毛茸茸,遂变回了本相,只是略小了些,以防宁嘉徵受伤。

通体的肌肤突然被柔软的皮毛轻蹭教宁嘉徵睁开了双目,他一手抚摸着穷奇的毛脑袋,一手捏着穷奇的肉垫,似嗔似喜地道:“西洲好生狡猾。”

嬴西洲不解地道:“嘉徵不喜欢吾的本相么?”

“喜欢。”宁嘉徵嗓音发哑,“西洲挑这个时候变回本相好生狡猾。”

诚如宁嘉徵所言,自己确实好生狡猾,穷奇一面自省,一面哄道:“嘉徵再忍忍。”

宁嘉徵亲了亲穷奇的嘴巴:“嗯。”

他并非第一次同嬴西洲的本相欢好,但先前多是他自己要求的。

他乃是男子,本不该承欢,更何况是承欢于一雄性凶兽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