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全无抗拒的心思,只消是嬴西洲,人形也罢,兽形也好,他皆欣然受之。

他又伸手去探穷奇的心口,全然摸不到伤痕,想必是被厚实的皮毛掩盖了。

“西洲……”他唤了一声,“如若西洲被贯穿心脏便活不了了,西洲还会故意被穆殿主贯穿心脏,逼我饮心头血么?”

问罢,他顿觉自己莫名其妙,答案当然是不会。

穷奇却是苦思冥想了半晌,方才郑重其事地答道:“倘若实在寻不到‘相思骨’,倘若没别的法子能让嘉徵达成堂堂正正地打败奚清川的愿望,吾兴许还会这般做。”

自己正在与穷奇交欢,穷奇甚至还在自己体内,宁嘉徵怀疑这是否床笫之间的甜言蜜语,于是直截了当地问了:“待得云收雨歇,西洲是不是便不会这么说了?”

穷奇摇首道:“吾适才已做好了为嘉徵献上这条性命的觉悟。”

这穷奇从未欺骗过自己,满足了自己所有的要求,明明是上古凶兽,却肯给孱弱的自己当坐骑。

宁嘉徵感受着掌心传来的穷奇的心跳,双目灼灼地道:“西洲心悦于我吧?”

宁嘉徵曾说过愿意殉情才算得上心悦,自己所言能等同于殉情么?

“吾喜欢同嘉徵交尾,吾因为嘉徵而媚药发作,吾可为嘉徵献上性命,应当便是心悦吧。”穷奇抽身而出,站起身来,正色道,“吾心悦于嘉徵。”

宁嘉徵听着穷奇的告白,夹杂着潺潺水声,既羞耻又欢喜。

穷奇甚是焦躁,原地踱步,尾巴不住地甩着,少顷,发问道:“那嘉徵呢?”